周记 |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整理旧物时偶然发现学生时代写下的随笔,稍作摘选和修改后整理于此。

这里每天都有无聊的人在进行着欢乐的妄想。

2月24日周记

※ 校对注:高中时代的言论不代表本人现在的任何观点或者立场,一切最终解释权归作者本人所有。如无特殊声明,一律视作周记内容。

  其实跳脱出来,以“空”的目光审视成绩,更何况一次期末成绩,都是浮云罢了。可我却正是身陷其中的年龄,所以不管愿不愿意。成绩都必须是“一叶障目”的东西。在厕所里我曾想过一件事:如果我“单纯”些,做个透明人,什么成分都不沾,什么圈子都不混,说不定成绩会更好?然后我就想到了“禁酒令”和“游戏机禁令”==。对我这种终极目标就是在坎通省作茧自缚的小人物,能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登上○高舞台公开发表《终战宣言》,然后在鲜花和掌声中大呼“快哉”,冲昏头脑,烂醉如泥就已经是莫大的荣誉了。谢谢老师的关心。

  回到家,妹妹正好也十分沮丧地回来了。听了她的一模成绩后,没想到我居然得在初中毕业后第二次体验中考前那种“恐惧与颤栗”。每个毕业生在进入高中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过河拆桥式地踩中考一脚。可在这座模范城市,可是有将近50%的初中生进电子厂为所谓高新技术产业的螺丝钉贡献青春乃至一生。虽然说劳动最光荣,我依然不希望我的妹妹干这行。

  碰巧的是,今天正好有一个去了技校的朋友来我家——自从他为了上下学方便决定搬家去惠州后,我们已经整整一年没见面了——简单聊了几句后,他便去下一家重温小学回忆了。本来应该高兴的我在听说“技校是怎样”后更加为我妹妹担心了。她学习非常努力,我仍然希望她能考到理想学校○高——这不是为○高打广告。于是乎我只好安慰自己身边有那么多同学平时也不好好学习,一模二模平平无奇都能上○高,一边听她讲历史居然出了一道要求学生cos伯里克利写演讲稿的题。

  郑说初三是他最想回去的时候。那时我做“戊戌六君子”组(真名“戊戌六差”)的小组长,在班里一众正气凛然的小组里大概算一股泥石流。说是“六差”实则有九人,因为发展了四期生嘛。可惜随着毕业式开完宣布停止活动后,戊戌那段苦中作乐的日常一去不复返了。重新审视初三那一年,记起的只剩下快乐的事情了hhh。

  关于初中,我对初恋也非常难忘(怎么总是在自爆啊喂)。印象中最深刻的是初一我坐在她的前座那会儿。她做语文课代表,负责批改每天的练字作业。你们的许某明爷爷年轻的时候啊,为了吸引她的注意,想出的昏招是提前写很多天的字帖。身子一躺,手一伸,头也不回地把字帖给她改。如此往复,收获了一句“你帮我写好不好”的吐槽233。再然后是初三做引体向上时摔断腿收获的意外惊喜——晨练跑操时与她难得的独处时光,虽然只是各自静静地自习。

  然而好笑的是,我现在连她的脸都不记得。她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皮肤很白,声音属于那种海豚音,经常考年级第一,腿是瘸的。鬼知道是残缺美的作用还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与她成绩上的较劲中懞生的情愫,又或者只是觉得她长得很可爱而产生的悸动呢==。

  以上介绍的与她的互动,在我的认知中已经是无异于进军莱茵兰的军事冒险了,不过显然——我与她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三年,甚至连一丁点非议、绯闻都没有。

  周四等杨打扫卫生时,我浅读了一下“悦读”。里面龙应台的《(不)相信》有几句话给我印象很深:“理想主义者往往经不起权力的测试:一掌有权力,他或者变成当初自己誓死反对的‘邪恶’,或者,他在现实的场域里不堪一击,一下就被弄权者拉下马来,完全没有机会去实现他的理想”。恰巧这周看了一些二创、四创甚至五创作品,我浅浅了解了一下美国的里根总统。在他任期内,实现了中美正式建交,和平解决海地危机,归还巴拿马运河,与苏签订一系列核不扩散条约,荣获诺贝尔和平奖。

  仅从好的一面看一个历史人物未兔有失偏颇,那就当周记里涉及的都是艺术人物吧。里根、阿连德如此,诸葛亮、孙中山亦如此。罗曼·罗兰曾说过,“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便是注视世界的真面目一并且爱世界。”我以为世界上所有理想主义者的归宿都应是这样的英雄。我们扼腕叹息——如果诸葛亮真的王师北伐兴复汉室,中国会不会不一样?如果孙中山真的三权分立五族共和,亚洲会不会不一样?如果里根真的缔造了一个爱与和平的普世美利坚,世界会不会不一样?如果阿连德真的实现了南美的社会主义,国际共运会不会不一样?这就是理想主义者的魅力,他们的光辉足以使世界上所有的刽子手、寡头、暴君、独裁者黯然失色。

  希望明天会更好。